第30章

  瑾仙惊诧不已:“你……”

  “是用来疗伤和治病的,叫枯木逢春,”雪晚笑着摆摆手指,“我修的是特殊的医道。”

  瑾仙看她冲自己挤眉弄眼,轻声笑了:“原来如此,是我有幸。”

  次日,雪晚起了个大早,洗漱后换上劲装往瑾仙的院子走去。

  瑾仙已经在等着她了。

  “你的实力很高,但昨天我们打了一场,我发现你的战斗意识很好,反应很快,但基础不牢,我们就从基础开始。”

  雪晚点头,“好。”

  瑾仙的目光从木剑上扫过,定在一旁的香炉上:“先扎个马步,不要动用你的力量,仅凭肉身。”

  怕她不会,瑾仙教了她要点,纠正好她的姿势后走到一边看着。

  小半个时辰后,雪晚才大汗淋漓摇摇晃晃的倒下,她抬起酸疼的胳膊按住不自觉颤抖的双腿,痛苦地皱起了眉。

  练武好痛苦。

  她皱着小脸看拉她起来的瑾仙,瘪嘴道:“好累,非练不可吗?”

  “若有一天你用不出来内力,此时又有敌人,你要如何求生?”瑾仙没有心软,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他也不可能一直教她护她,日后遇到什么,她最起码有能撑到救援来的能力。

  对上瑾仙清泠的目光,雪晚深吸一口气,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  瑾仙见她明白过来,泄出些微笑意:“寻常人头次扎马步能坚持一刻钟就很不错了,你第一次坚持了近半个时辰,天资甚高,是个练武奇才。”

  “是嘛,”雪晚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,眉宇间都是被夸的得意和开心,“低调低嘶!疼疼疼!”

  龇牙咧嘴的雪晚被瑾仙扶到一边,看她的模样,瑾仙想着也急不得便想说明天再继续,谁知雪晚直接闭上了眼睛,再睁开时她已经没有任何不适,甚至还伸伸腰踢踢腿,刚才痛苦难受的样子好像是他的错觉般。

  瑾仙顶着雪晚晶亮的眼神沉默片刻,拿起一边的木剑递给她:“注意分寸。”

  “我知晓。”雪晚重重点头,抱着剑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
  教了雪晚几式基础剑招,瑾仙便匆忙上值去了。

  练完剑,雪晚坐在书房里看书写字,她还想学医术,于是书架上又多了许多医书,好学的雪晚待在书房不肯出来。

  玉照拎着茶壶走进屋内,见原本在书房勤恳的姑娘正奇奇怪怪地往二楼去,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姑娘,你怎么了?”

  雪晚摸了摸鼻子,面色怪异,还有些支支吾吾的,“你、你来的正好,我……”

  她抿抿唇,直接拉着玉照上了二楼卧房。雪晚凑到她耳边一阵嘀咕,玉照红着脸拿着东西给她讲解。

  没过多久玉照就从房间里出来,拎起茶壶就往小厨房走去。

  房间里的雪晚别别扭扭地走了两步,感觉甚是奇怪,

  “唉,做人好难。”雪晚叹息,别扭地坐在桌前,抱起梨花逗猫玩。

  平昌伯府,祠堂。

  一下人提着食盒悄悄推开了祠堂的门,不过几息,一声惨叫惊动了大半伯府。

  众人匆匆往祠堂去,平昌伯赶到时,就见他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鼻青脸肿衣衫染血的躺在榻上。

  平昌伯两眼冒火青筋蹦起,他昨日动了家法罚他跪祠堂,绝没有这般揍他,他再混账也是他儿子!是平昌伯府的主子!是谁这么大胆子?!

  “给我查!”他怒喝。

  平昌伯最先怀疑的就是昨日出事的那些人,可他没有证据,就是有证据他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,谁让他儿子向来混账。

  床边的平昌伯夫人吕希乐拿帕子抹泪,差点没哭厥过去,她哽咽着:“夫君,可一定要为徽儿讨回公道啊!”

  平昌伯看自己夫人伤心成这样,赶忙保证: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严惩歹徒给徽儿一个交代!”

  今日的事哪怕平昌伯再三压制还是被透露出去了,外面传的像模像样,吴仁徽在自家祠堂被歹人揍的半死,还被捆着跪伏在地磕头求饶,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,不少人拍手称快。

  外界高兴,平昌伯被气得仰倒,茶杯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。

  “混账!混账!”

  “我平昌伯府的声誉啊!”

  第24章 醒来

  跪在地上的小厮战战兢兢,心里却忍不住吐槽,‘伯府还有什么声誉,早就被三公子败坏光了,外面听说三公子的事不知道有多高兴呢’

  “去查是谁传出去的!还不赶紧去!”

  小厮麻溜的爬起来行礼告退。

  后院里,伯夫人吕希乐泪水涟涟的照顾着吴仁徽,一个身着青衿的弱冠少年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。

  “母亲!三弟他怎么样?”

  “彦儿?你怎么回来了?”吕希乐看到着急忙慌的吴仁彦有些讶异。

  “我在太学听到三弟的事,连忙和先生告假赶回,三弟他……”

  吴仁彦的眼睛越过吕希乐看向床上,在看到人的那刻眼睛都瞪大了:“三弟怎么伤的这样重?!”

  床上的人都被细布包成粽子了,若不是胸膛还有起伏他都要以为三弟没了。

  “都是那杀千刀的贼人!”吕希乐红着眼咬牙切齿,看着床上的吴仁徽又凄惨的哭起来,“我的儿啊!”

  “母亲您别哭,”吴仁彦慌忙扶住她,“您可要撑住,三弟一定会好的,您别伤了身子让亲者痛仇者快。”

上一章目录+书签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