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海小说 > 其他类型 > 似鹤归汀 > 第166节
  schmetterling:我知道,什么时候回来。

  谢策清:礼汀说他答应江衍鹤,会一直陪在他身边,你也能答应我,永远陪在我身边吗?

  icq那一端,蒋蝶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
  她摩挲着聊天框里的j的头像。

  那人在她表现得好的时候,已经很久没有指导她任何了。

  时间还停留在元旦时。

  下大雪,谢策清回国给礼汀送伞。

  蒋蝶鼓足勇气对他发的,新年快乐。

  蒋蝶感受到一种近乎自虐的温柔的刺痛。

  是啊,江衍鹤这么好的人,谁不想永远陪在他身边呢。

  衷心地祝福你哦。

  我的j。

  谢策清看见屏幕亮了,他划开icq一看。

  schmetterling:我会。

  schmetterling: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。

  -

  礼汀推开卧室门的时候。

  黑暗里,江衍鹤正站在小房间的露台上抽烟。

  他把烟咬着,火星在唇边明灭,薄雾散出,手指把玩着一支扑克纹面的定制金属黑色打火机。

  看火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,最后熄灭,再利落地合上机盖:“咔”

  j,joker,牌面上的大小王,小丑。

  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牌桌上,他都是永远的胜者,硝烟弥漫之下,他无往不利。

  他捻了跌落下来的灰烬,漫不经心地看着烟灰在水渍里荡漾。

  小丑。

  很久之前。

  在每一个夏季梅雨夜,露台被雨浸湿,礼汀总之觉得特别难过。

  觉得和他之间隔着天堑。

  她一边打扫露台上的水渍,一边不停的掉眼泪。

  总觉得自己太孤独了,除了对父亲礼至宸的恨,完全没有正面的回馈这个世界的力量。

  可是想到他,她就觉得好像离他近一点。

  这个世界的光和甜就会温柔地给予自己。

  现在看见那个人站在这里,看着雨水冲刷后的街道。

  总有一种,他走进她当时心境的感觉。

  礼汀走到他身后,伸出手臂,抱住他的腰,把脸颊贴在他的身上。

  本来以为那人会很习惯她的拥抱,但没想到他身体一僵。

  “礼汀是因为报恩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
  “她报完恩就会离开的。”

  这几句话简直震耳欲聋。

  那人垂下眼,把金属打火机随手撂倒茶几上。

  他的拇指有烟草的涩味,柔戾地搭在她的唇上,手指灼热,唇上皮肤尤为敏感,礼汀心尖一悸。

  他恶劣地凑近,眼神聚焦在礼汀身上:“不打算对我解释一下,和他没穿衣服挨得近的事吗?”

  礼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:“他来我找我,浑身湿透了,我让他把衣服吹一下,他说想在这里洗澡。”

  “然后呢。”

  礼汀:“浴室里,他把我拉到花洒下,我衣服也湿透了。”

  那人声音低沉,蒙着一层欲:“嗯。”

  和谢策清做这些的时候,礼汀没觉得有什么感觉。

  但是这样逐字逐句地讲给江衍鹤。

  她却觉得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,每个字都是晦涩的。

  空气中充斥着湿润的水分子,从皮肤各处渗透出来,在密闭的空间里稠密又黏腻地扩散着。

  “他说脑袋不舒服,我给他煮汤喝了。”

  “怎么着,我不是你唯一煲汤的对象吗?”他问。

  礼汀低落地辩解道,她发尾扫过他的手指:“没有....他还来不及喝,他看到我身上你留下来的吻痕了,在问我。”

  爬升的袅袅白雾,将江衍鹤神色遮住。

  他几乎瞬间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,问:“他还打算撒到你身上舔着喝?”

  “....没有....”她伸出手来,踮起脚,尝试揽他的脖颈:“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。”

  “我送你的戒指呢?”他问。

  看小猫不安地背过手,神色慌张地搅着手指,支支吾吾:“我忘在学校了。”

  “你丢了?”

  “我....我...”

  他也没说什么,懒笑了一下,好整以暇的,垂手灭掉火星,起身离开。

  礼汀尝试着拉住他的衣摆吗,但是失败了。

  她心脏抽疼,在他身后哭着叫他,“哥哥....我错了...你别走。”

  他带来的雾霭蓝生巧还在桌上。

  小房间里剩下了礼汀一个人。

  哥哥不要猫猫了。

  她蜷缩起身体,低低的呜咽起来。

  礼汀抬头向窗外看。

  她看见屋外梧桐上的新绿,被春雨吹得不断颤动,几片树叶晃晃悠悠地从树梢掉落下来。

  这是春天。

  可是属于她的树叶已经落下来了。

  讨厌春天。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。

  雨停了,只有点滴敲击窗棂的水滴。

  门被人打开,江衍鹤回来了,他吻干她的眼泪,把她抱起来。

  礼汀迎上去吻他,没有章法地吻,史无前例的热情,仿佛害怕他消失一样。

  她整个人都衣服在江衍鹤身上,吻他的鼻梁,吻他鼻梁下呼出的灼热气息,吻他的唇。

  “可以惩罚我,不要离开我。”

  他不疾不徐地说:“现在怕我不回来了,之前挑衅我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这么乖。”

  “我一直都很乖,只爱哥哥。”她甜甜地对他表白,嘴角上扬。

  她感受到江衍鹤正闭着眼睛,捞着她在半空中浮着。

  她蹭了蹭他细密的睫毛:“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  今晚的他堪称温柔。

  礼汀却在温柔的触碰彻底软掉了。

  不断颤抖,徒劳地哭泣,发出愉悦到极点的声音,就好像小猫在夜里的叫,虚抓着他的袖口。

  她栖息在他的掌心,粘稠又爱恋地叫他哥哥。

  想要把一切献给哥哥。

  回过神来,又觉得害羞。

  她听到那人用气声哼笑道:“什么都可以做吗?”

  礼汀痉挛了好长一段时间,才回过神。

  更深地迷恋地凝望他明亮的双眼,说嗯。

  江衍鹤把她抱起来,撩开她的头发,从后往前地把她揽在怀里。

  让小猫无法遁逃地坐在他身前,细瘦的背脊被他禁锢着,再到忘乎所以用脚撩拨他的裤腿。

  礼汀痛得微微眯起眼睛,但依恋又虔诚地吻他递过来环住她的指腹。

  她的汗水渗出在皮肤上。

  哥哥那么干净,永远不可一世的模样。

  她把哥哥弄脏了。

  礼汀迷离地张着水红的唇:“好爱哥哥。”

  皮肤和骨骼的每一寸,都好像变成了导体。

  酥麻的电流从和他触碰的地方,燃起了火星。